小李、钓鱼、老牛（本文重口味，饭点勿读）

闲情逸致(老头) · 发表于 2019-9-9 12:08:59

文、图：闲情逸致 (老头）

石井镇位于洛阳市新安县西北部，地处黛眉山麓、黄河之滨、万山湖畔。这里山清水秀、风光怡人。著名的世界地质公园黛眉山、国家5A级景区龙潭大峡谷、道教圣地紫荆山就在它的境内。

小浪底水库蓄水后，这里便有了知名度很高的黄河第一湖万山湖、黄河小三峡八里胡同。拴马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，也随之名声大震。

拴马村位于石井乡东北部，属小浪底水库的上游，村辖万山湖水域面积长达3公里之多，一年四季鱼情看好，是钓鱼人梦寐以求地垂钓天堂。

一行五辆汽车的到来，打破了山里的宁静。车里先后下来八个钓鱼人，在山梁上来回走动，他们对着山下的湾子比比划划，指指点点。少许，便开始卸车，各自搬着钓具走向自己选定的钓位。

小李来到山梁上，看到高大粗壮的杨树直插云天，茂盛的枝叶遮挡着强烈的阳光，树荫下，一群黄牛卧在那里，吞吞吐吐地嚼着青草。当他看到草地上那堆堆牛粪时，不由得眼前一亮。“都说牛粪打窝诱鱼效果特别好，今天有此宝贝，何不试他一试”？

他找好钓位，整齐地架好自己心爱的七支小海竿。那是他很多年前精心购置的狼王牌钓竿，两米五的身高，苗条的身材，纤细的腰身，七根竿子并排站在那里，就像王母娘娘的七仙女，婀娜多姿，楚楚动人。

一切准备就绪，小李腾出装满玉米粒的大塑料桶，来到牛群旁，等着收集新鲜的牛粪。因为干燥的牛粪不能沉入水底，所以只有耐心的等候着老牛的恩赐。天渐渐黑透了，老牛还没动静，小李打开头灯，在牛群里来回不停的扫视着。

许久，一头老牛前腿跪地，屁股一撅站了起来，只见它叉开两条后腿，慢慢翘起了尾巴。这是老牛要出粪的信号，小李一个箭步冲过去，迫不及待地把桶放在了老牛的屁股下面。

不知是桶碰住了老牛的腿，还是动静太大让老牛受到惊吓，那牛很快收拢双腿，夹起尾巴没下文了。它扭过头来，瞪着疑惑的大眼盯着小李，那意思在说，干嘛啊这是？

可怜那老牛，楞了片刻，又憋着肚子卧下了。前面的功夫全白费了，小李沮丧地摇摇头，只好继续等下去。

钓鱼人的耐性那是令人不可思议的。为了能钓住鱼，什么样的折磨都能忍受。小李一支挨一支的抽着烟，眼睛不时的一会儿看看这头牛的屁股，一会儿再看看那头牛的屁股。知道的，明白他是在等牛出粪，不知道的，会以为是在等着给小牛犊接生呢。

激动人心的时刻又到来了。有了上次的教训，小李这次再不敢冒失，他悄悄上前，小心翼翼地把桶放在最佳位置。那老牛丝毫没有察觉，撅起尾巴尽情地卸起包袱来。

大坨大坨地牛粪砸在桶里，发出沉闷的咚咚响，这声音，在万物俱寂的深夜，竟是那么地悦耳动听，振奋人心。小李目不转睛地盯着，似乎觉得掉下来的那不是牛粪，而是大包大包的老坛玉米、牛逼鲤，疯钓鲤、大爆炸……

那牛的肚子可真能装货，一头牛竟然能放出一大桶，看样子足有十几斤重。小李如获至宝，失急慌忙掂起桶，准备往水边跑。瞬间，一股难闻的气味灌入他的鼻孔，熏的他差点背过气去。说不清的五味杂陈，让他只想呕吐。平常见到的牛粪也没觉得脏臭恶心，这冒着热气的牛粪怎么这般要人命。

小李顾不得许多，一手捏着鼻子，一手拎着水桶，快步如飞地顺着山坡往水边跑，生怕耽误一秒钟，就错过了上鱼的机会。

也不知是到了老牛出粪的时候，还是老牛之间互相受了传染，老牛们这会儿是这个拉完那个拉，那个拉完这个拉，简直就像在比赛看谁出的粪多。小李顾不得腰酸腿疼，一会功夫就拎走了六七桶。把海竿垂钓的水面天女散花般的全部覆盖。

谁也不知这牛粪的威力到底有多大，谁也说不清半夜里诱来了多少大鱼，等疲劳过度的小李凌晨一觉醒来，惊讶地发现，海竿断了一根，大线断了两根，还有一根海竿消失的无影无踪，只剩下连根拔起的地插倒在水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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